朱正祖五、步步紧逼的黄美英

朱正祖五、步步紧逼的黄美英

是文君啊 日韩女星 2025-07-03 06:11:55 13

二哥回到别墅时,黄美英躺在床上:你啥时候娶我?


二哥气呼呼的说:早给你说了,我大哥是叛徒,带你去是想让他见见你,让你给他留个好影响,借这个叛徒的嘴给我母亲美言几句,可你偏偏,偏偏话那么多。


黄美英嘟囔了两句:我也想好好表现来着,可我一见他就来气,一个娘生的,你看看他像少爷,你看你,就是一个讨饭的。


我心里难受,我忍不住。


二哥瞪着眼睛问:黄美英,我在你那里就是个讨饭的?


黄美英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和你大哥比起来你有点,有点像讨饭的!


二哥默然了,好半天他说:我两不合适,真的不合适,不是你配我,是我配不起你,你是县长千金,我是无业游民。


我是无业游民啊,我不甘心回兰州,我不愿回兰州,但是毕业分配哪里来的回哪里,留在北京只能,只能寄人篱下。


黄美英说:反正我家亲戚不回来,在这里我说了算,种园子的杨妈皮话多的很,我想办法让她走,家里只有你和我,还有苏美婷,苏美婷说你比任何一个老师都教的好,你加把劲,让她考上复旦。


她能考上复旦你还愁没工作,我家亲戚的圈子全是有钱人,到时候你就成抢手货了,比你当个大学教授都强。


二哥冷笑道:你现在说了算,等你家亲戚回来了你说了算才算,我想了这样下去不行,我导师推荐我到唐山三中,我准备二号过去。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不耽搁你了,省得你父亲不愿意,我母亲不情愿,也省得你家亲戚回来发现我们的关系,说我是拆白党。


黄美英气呼呼的说:杨易捷,你是不是男人,你睡了人家却说这没意思的话,我家我说了算,看在你母亲手里有点东西的份上,我跟你去一趟兰州,咱不看佛面看金面,进门客客气气,她只要不过分,我不计较。


二哥说:现在不是你计较不计较的事了,大哥回去一定会把今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母亲,他那人有点道貌岸然,自己看不见自己,你不犯错他都能挑出你的错,何况你说话没高没低,说我母亲一个女人家何来那么多钱。



你这句话刺激了他也戳了我,我母亲个性强,人冷漠,但是她做事认真,也有能力,她帮别人抄写经文,也做文物鉴定和修复,她是一个强者。


黄美英,咱两注定不会被家庭接受的,我虽然对母亲有看法,但是你那样说她,尤其当着我大哥面那样说她。


你还想让我娶你,可能吗?


黄美英说:怎么不可能,我嫁的是你,又不是你的家庭,好了大家好,不好谁都别想好,你睡了我,就要娶我,必须娶我。


二哥摊开双手说:怎么睡的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非得要撕破脸皮吗?


黄美英捂着脸哭了,眼泪从指头缝里往外一点一点的渗出来,她从指头缝里看到二哥无动于衷的样子。


她控制不住的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漂亮好看的水晶玻璃烟灰缸上沾了血。


二哥醒来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记得眼前一黑,只记得午后的光线把玻璃烟灰缸照耀的五彩斑斓,只记得黄美英因愤怒而五官错位的脸。


此时,黄美英身上披着一件军用大衣,眼泪挂在腮上,呼吸带着抽咽,嘴角的口水泛着白。


二哥动了一下,黄美英像惊弓之鸟一样蹦起来:易捷,易捷,我错了,我错了,易捷你原谅我吧,是我太爱你,我离不开你,我不发泄出来,我会杀了我自己,我会控制不住的杀了我自己。


恋人好像被黄皮子蒙了心,看不清对方,总把威胁当爱,把极端绑架当舍不得。


二哥嘴硬琵琶骨软,他见黄美英这样,死了的心又泛出了涟漪。


他俩又和好了。


母亲原本在江西开会,听大哥三号到家,她便舍弃会议礼品,提前回家。


回到家的母亲安排我买鲈鱼,买活的虾,买牛尾骨,买里脊肉,买鲜笋,买九孔的藕……


我烧的时候她亲自站在旁边指导。


这是奇迹,这是第一次仙女下厨,从我记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母亲,居然帮我给藕孔里塞虾肉……


父亲坐在客厅里听见母亲笑,他叹口气:我的老二现在在干啥?


风度翩翩的大哥进了门,他给母亲带了一条从北京买的苏州真丝丝巾,给我带了一本手工牛皮封面的笔记本,给父亲带了一副石头墨镜。


他礼物送的极其用心,知道母亲喜欢,也知道我心里想,但他没猜到父亲的心思。


父亲手里攥着眼镜盒,心里却在想:嫌我瞎子给他丢人了,让我戴着墨镜装体面,我戴上仅剩的那点光要让这一墙黑光挡住了……


母亲是真的高兴,她居然陪着大哥喝了三杯白酒,她看着玉树临风的大哥,三年国外生活让大哥穿衣有品,走路,走路有力……


母亲心里想,终不负古人,不负他不负所托,翟易明成了人……


母亲在饭桌上给大哥讲:你外公生了五个儿子,活在世上的只有我,我想让你从今天起姓你外公姓,翟易明。


母亲问大哥,国外几年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


大哥讲了周美蕊,讲她父亲是经贸委的副处,讲她母亲在银行,讲她很有能力,讲她很会讲话,讲她圆圆的脸,讲她很会理财……


母亲问:是经贸委的周副处啊,我和他夫人有一面之交,她夫人托我给她母亲抄一部金刚经,最近实在太忙……


翟易明,等我抽空抄好经,我亲自送过去。


大哥好福气,被强势的母亲明晃晃的偏心,他的人生已经定格,体面的工作,带财的老婆。


母亲问:你在北京见到易捷了?


大哥点点头:见到了,打了一架!


呃,打架了?母亲表示出好奇。


大哥说:打架了,为了一个女人,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讨厌,相貌普通,说话却句句带刺,说你一个女人为啥那么有钱,我都气死了,杨易捷却护着她,妈,杨易捷小时候爱往关帝庙跑,他是不是被鬼神附体中了邪?


母亲说:不是鬼神附体了,是他自己不争气放着正路不走,偏要走小路,他那样是故意气我,想让我伤心,拿自己的婚姻当枪,以他的矛刺我的盾,十几年书白读了,不懂爱之初,本性,责任心……


母亲没见过大哥喜欢的周美蕊,却给大哥很大的希望,她要亲自去提亲。


母亲没见过黄美英,心里已经铺开荆棘,眼睛擦上芥末,脑袋里设置了防护墙。


二哥心里反悔了,他明白他和黄美英不是一路人,尤其是他知道黄美英只是这家人没血缘的表亲,只是请来搞卫生做饭的阿姨,因园子里种菜的杨妈岁数大了,忘性也大,别墅主人没办法才把家交给她。


两口子的生意在国外,偏偏十六岁的女儿不愿意待在国外,要在北京读书,要考国内大学。


有钱人家的孩子有个性,一个人住着大别墅,还有专人打理园子,有专门的做饭阿姨。


黄美英无聊,且招来的家庭教师不是长相一般就是讲课一般,黄美英便时不时的在北京晚报的广告栏登广告 :家教,男女不限,待遇好,工资可以面谈。


黄美英成了面试官,虽然教女孩子的女老师表现不错,但是她对黄美英表示的很傲慢,尤其知道黄美英只是家里做饭阿姨后。


黄美英不动声色的登报招新老师。


二哥啥条件都合乎,身高,相貌,谈吐,知识,北师大毕业的金字招牌。


女孩子也喜欢啊,谁不喜欢绅士,谁不喜欢知识渊博,谈吐幽默的老师。


黄美英动了心,原本不管饭,黄美英顿顿做好吃的,而且按照二哥的口味做,她学会了做糟肉,学会了鸭血粉丝汤,学会了做白斩鸡,时不时从全聚德提一只烤鸭回来。


别墅主人虽然富有,但是超乎寻常的伙食费,也让他们心里起了疑心,便给管园子的杨妈打电话问情况。


杨妈说:你家表妹不要我,嫌我管闲事…


别墅主人奇怪:讲好的她烧饭搞室内卫生,你管好园子扫干净院子,小姐的饭单独做,你们想吃啥自己做啥,怎么会闹矛盾呢?


杨妈吭叽半天,终于说了想说又不敢说的实情:黄美英给自己找了个男人,两个人住在客房,男人想吃啥她做啥,三天两头从全聚德点菜提烤鸭,外面吃的也算在账上……


别墅女人托朋友过来拍了照,她马不停蹄的赶回别墅。


她喊黄美英的父亲来领人,她恐吓二哥要报警,她朋友在旁边唱红脸:报警就算了,撵出去就行了。


二哥见了黄美英的父亲,怎么看怎么也不像县长,蓝布裤子,崭新的灰色中山装,衣服太大袖子太长,显得黄美英的父亲有点猥琐,尤其是脚上那双黄球鞋,提不起后跟,他便直接踩着后跟,白色袜子成了灰。


他倒见过世面,围着二哥转了一圈,很自信的说:你做我女婿不亏,我是村长。


村长的智慧是很实际的,他能把难缠的人驯服,给挑刺的人拔刺,能把撒泼打滚的女人一脚踹的乖乖的,能把分床睡十年的夫妻说合……


他说动二哥同意娶他女儿,二哥好像真被黄皮子的屁迷了心智。


带着黄美英回到兰州……


别看二哥小时候打架天不怕地不怕,但他也知道丢人,被同学告了老师,或者老师扬言要请家长。


二哥就怂了,怂了的二哥便跑到关帝庙,听老道翻来覆去的念阿弥陀佛。


老道用木鱼提神,二哥却被阿弥陀佛催眠。


他睡,老道唱着阿弥陀佛也在睡。


他知道羞,好面子,怕老师家访后,被大哥笑话,木匠家几个猪头笑话他,他没地去。


只能上关帝庙。


不知道村长用了啥法术,原本已经下了决心分手的二哥。


居然带着黄美英进了屋子,母亲正在喝燕窝羹,父亲坐在小板凳上喝菜粥,我在旁边看参考消息便等母亲喝完燕窝羹,等父亲喝完菜粥,每天都是同样的程序,做饭,熬燕窝,蒸海参,偶尔银耳莲子羹,也会冬瓜虾仁汤……


晚饭我吃的少,早早吃完看报纸等碗。


然后洗碗扫地,洗碗,给父亲把洗脚水端在脚跟前,又从床底下掏出特殊木头箍成的椭圆形脚盆,先放几朵干玫瑰,再放少许盐,先滚水,后温水,


我蹲在盆跟前,一只手倒水,一只手试温,抬眼看着母亲:妈,水不烫了。


等他们洗脚,等他们洗完脚用洗脚水刷一遍厕所,见父亲扶着墙进了小屋,见母亲已经打坐入定。


我便悄悄钻进被窝,除了窗外树枝划过玻璃的轻吟声,墙上慢半个小时的闹钟敲了八下。


母亲穿鞋,双手搓脸,然后端坐在小圆桌上,用十二万分的虔诚抄经。


十二点半时闹钟不紧不慢的敲了十二下,母亲自己从暖水壶里倒热水,桌上茶缸子里有准备好的凉水。


她用毛巾敷脸敷眼,水不冒气毛巾微凉时,母亲声音很轻语调不容置疑的喊:易一,起来上厕所。


我爬起来上厕所,顺便用母亲洗过脸的水冲尿。


一趟厕所回来,母亲已经发出轻轻的呼声。


我和母亲睡在一张床上,我们却很少,说几句家常话,有一段轻轻柔柔的母女对话


没有,在我的记忆力好像没有,因为母亲常说我太笨,


欸,感谢打赏,感谢每天打赏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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