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模特 KaoRi(纯子)在网上发文,控诉了在与摄影大师荒木经惟合作的16年里,对她的压榨和操纵。
包括:时常拿不到报酬,被强迫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做各种挑逗意味的动作,被迫拍裸照……虽然纯子被荒木称为“缪斯”,但当这些大尺度的写真问世后,荒木经惟成了大师,而她却被媒体评为“荡妇” ……
这份声明在日本掀起了轩然大波,曾与荒木经惟合作的水原希子,也在 ins 转发了纯子的声明,并“希望在模特这一行工作的年轻男女们都能看一下这篇文章,模特不是物件,女性不是性的道具”。
私摄与情色艺术
你也许不认识荒木经惟,但他的作品你一定见过。
有穿着校服的女孩。
SM 意味的捆绑等等。
对了,荒木还是全日本第一个举办“女性性器官”摄影展的人。
这些成就使得他成为先锋艺术家争相膜拜的对象,也被讽刺是以一己之力推动了日本色情行业的发展。
尽管外界议论纷纷,他的快门依然坚持不懈地“让所有女人都想脱掉衣服”。并且放言:
“我就喜欢变态。”
“照片只不过是在传达和这个女人睡过的信息。”
“拍照这件事,就是性爱。相机,就是性器。”
“要说我教给人的东西,无非就是年功序列、人情意识、男尊女卑”。
“摄影这种行为,根本就近乎于诱拐、偷窃之类的嘛。”
这不由让人反思:在今天,艺术与道德的界限是否过于模糊了?
“私房照”的怪相
由于裸露和情色一直是艺术的重要表达形式,一些“先锋”人士便以“艺术”为盾,光明正大地行有悖伦理,甚至触碰法律底线之事。反正会得到大众的默许和宽恕,毕竟艺术家的事,能叫犯罪吗?
早在荒木之前,另一位蜚声国际的情色摄影大师
Terry Richardson 就因为性骚扰而声名狼藉
同时,由于情色文化发端于艺术和伦理间的灰色地带,且一度是只属于小众群体的狂欢,所以一直游离于大众讨论之外,这使得它的定义和内涵极其不稳定,也让初次接触的小白们看不分明。
比如,现在越来越多的女孩为了“留住最美丽的自己”将拍一套“私房照”放入 to do list ,这本是很值得鼓励的事。
巴黎女摄影师 vivienne mok 作品
但一些人体摄影师却利用情色文化的神秘性,将私房照直接解释成了在私密空间内拍摄女性隐私的写真。
其实,“私”这个词在日语里指 “我”的意思,所以“私摄”原本指用视觉化的方式去记录我的生活。
然后,就诞生了一些让人瞠目结舌的“私房照”:女孩们画着浓艳的妆容,努力扭出妖娆的曲线,甚至做出充满强烈的性暗示的姿态。
相比所谓的“女性眼中美好的自己”,这更像是一种男性视角下的,对女性性感的想象。
拍出这样“私房照”的摄影师,恐怕也是践行着荒木经惟“我拍的不是你,是我自己”的格言。
当这样的私房照流传到网上,遇到质疑者后,这些“艺术家“便用鲁迅那句“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裸体,立刻想到生殖器,立刻想到性交, 立刻想到杂交,立刻想到私生子。”或者“大清早就亡了”等万能句站在批判民族劣根性的高地上驳斥异见者,然后沉浸在“举世皆浊兮我独清”的优越感中。
为什么女孩们会爱上侵害自己的人?
在纯子之前,荒木经惟的妻子荒木阳子曾披露:为了让模特呈现自然的状态,荒木经惟会先和她们上床,然后才开始拍摄……
她把自己和这些女性称之为“盲目的幸福的动物”。很多时候,被侵害的女性都会不约而同地强迫自己爱上那个人。
林奕含在关于《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访谈中,不断强调非要用一句话概括《房思琪的初恋乐园》的话,这是一个房思琪爱上诱奸她的老师的故事。
这种心理看上去很反常,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还是为了减低“不伦”的罪恶感而必要的合理化?
其实,相比上述原因,更像是“在理想逼迫下产生的被动式爱情”。
因为在“房思琪们”、“纯子们”的面前,学识渊博、地位超然的“老师”代表着这个专业的权威,代表者她们所热爱的理想。
而这些“老师”或是利用文学来巧言令色,或是利用艺术来轮番洗脑,让女孩们忘掉这段关系不道德的本质,心甘情愿的被调教成欲望的载体。
因为相比理想的毁灭,强迫自己接受这段爱情显然更轻松些。
但这种轻松,注定只是一时的。就像纯子虽然曾试图爱上荒木经惟,尝试理解他口中的“纯写真”的理念,理解他对艺术的追求……却最终还是没能找回那个对艺术抱有热情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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