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y Winehouse | 1983.09.14------

Amy Winehouse | 1983.09.14------

滚石乐队 欧美女星 2017-09-15 20:12:22 310


摇滚乐历史上有很多早逝儿,大多我倒没觉得太过于可惜,但是面对Amy Winehouse,我无法故作冷静地说她迷失在酒精和毒品中走向末路,说实话,Amy Winehouse在七月那短短几天的暴饮葬送了自己的同时,我们也永远失去了这位21世纪天才的爵士女伶。


尽管Amy Winehouse音乐风格上承启爵士加上五六十年代的女子合唱团,但是歌唱上可以说她是21世纪艾拉杰茨费拉德,而她的性格和做事风格则更像是21世纪的Janis Joplin。她对音乐有着一流的品味,她不允许自己的音乐中出现假的声音,她瞧不上流行工业唱片生产线的批量作品,她选择自己创作,同样她从不故作深沉或者哀怨去代言其他人,她只写自己,写真实的情感,她自言觉得自己不会火起来,不过她从来不思考这种问题,和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做音乐就好了;而生活中除了父母婚变造成的阴影,她看起来是一个豪爽的、真正的特立独行的人。


连Bob Dylan接受采访都表示Amy是最后一个真正的特立独行者,他是Amy的歌迷。但这表象之后只是一个脆弱的灵魂,甚至无法照顾好自己。如果说,第一张专辑《Frank》让Amy声名鹊起,那么显然第二张专辑《Back To Black》让Amy获得了全球的知名度,而这也成了她人生的转折点。如果不为了第二张专辑和巡演,当初选择戒毒戒酒,或许她的人生会走向另一面,起码她会活着,如同爵士大神Tony Bennett说的那样“慢一点,你太重要了。如果你活得足够长,生活会教会你如何与之共处”,可惜的是谈不上对错,父亲的坚持,坚持Amy不需要去治疗,也是这句话让Amy选择继续,写进了下一张专辑的主打曲《Rehab》,当然还有男朋友,我这里不像像媒体一样去说他是个渣男,是他毁了Amy,这样对他不公平。爱情的事情本身就很难去公允评价。爱情,互相伤害,互相虐待,两个有自毁倾向的人碰到一起本来就是一场没有未来的开始,必须要承认Amy彻底爱上这个男人,这是她可以为之去死的男人,但是仅此而已,我们还是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对方,让那些指责者去和Amy相处如何呢。留给Amy的正确路子只有一条,好好戒毒戒酒,但是她不是一个坚强的人,也不是一个智慧的人,她只是一个女孩子,甚至不够自信的女孩子,那么她的下场只能步Janis Joplin的后尘,她暴饮暴食,她无法上台演唱,她决定重新做人,结交新的男友,甚至考虑做一个母亲,去咨询怀孕的可能性,然而一切来得太迟了,她死于暴饮,她终究无法承受名利带来的压力,当初把她捧上天的媒体同样是落井下石,耻笑她是瘾君子的媒体。


或许她本应该继续活下去,去继续音乐,或许她的下一张专辑可能是混合匪帮说唱的音乐,那是她音乐野心的继续,然而她死了;或许她应该找Marianne Faithful聊聊,问问后者如何从60年代的风华绝代到沦落街头的瘾君子,再重新杀回乐坛,开启另一段新生,问问她是如何走出情感危机,如何走出情伤的;再或者她干脆隐居起来,然而这一切都太迟了,我记得第一次在YouTube上看她翻唱《Will You Love Me Tomorrow》的那一个午后,阳光通过窗户射在桌子上,水杯反射着光线,那么美好的女孩子,一点不做作,如此真诚的声音,穿越了大半个世纪的岁月的嗓音,而她的真身只是20出头的女孩儿,那一刻,是最美好的时候,你不是坏女孩,You Know,I'm Not No Good。 




成名是一回事,学会如何处理成名后的生活则是另一回事。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开心或者感到喘不过气,就会走到阳光下或者大海边,如果可能的话。在阳光下,我感受到温度,感受到活力,感受到体内还在奔腾的东西;在海边,我感受到声音,拍打岩石的声音,感受到空间,我永远也看不到彼岸的偌大,感受到永恒,瞬间所有心中的不快统统散去,站在海边最高处伸入海面的石头上,吹一下海风,头发乱了没关系,我还活着,摸一下自己的胸口,扑通扑通地还在跳着,如果是夏日,再过一会,你的汗水会顺着脸颊和脖子流下来,那是和海水一样的咸味。有一种满足,不似幸福但胜似幸福,我想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我后来回想自己的这种冲动,想来想去是受到谁的影响,我出生在北部的平原,远远见不到大海,后来我只能给自己一个牵强的答案,大概是阿尔贝特加缪吧,那个幼年丧父,长在阿尔及利亚,名赫一时在巴黎,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结束生命的作家。


有很长一段时间,比起成熟的作品,为作家们赢得赫赫盛名的作品,我更愿意去读他们不太成熟或者未完成的作品,当然还有他们那凌乱的笔记,我在一个下午的时刻,去季风书店读加缪的日记,我记得自己读到加缪那无比零散的,谈不上是句子,只是一个个词语,构成的跳跃的,断断续续的文字时候的豁然开朗,那里才是他们最真挚的地方,那里才是他们一切的来源,这如同乐迷去聆听Bootleg一般。


阳光与大海 是加缪散文中频繁出现的词汇,这根植于他的那段贫穷但是自我非常珍惜的童年,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创作源泉,哪怕是他们创作枯萎的时候,只要重新回到这个源泉又可以新生。《第一个人》里面何尝不是加缪的自传呢?加缪那看似理智无情感的文字之背后是如何地热爱生活。一个小男孩,真实的让我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他家境不富裕,父亲战争中离开了他们,母亲老实巴交,外祖母是一家之主,他从小就要自强,自强的同时又会有很多诱惑闯入青年人的世界,混合着自强和本能性的欲望驱使,进而走进这个世界,去重新发现自己,去重新认识这个世界,第一个人,第一个觉醒的人,这也是加缪的初衷。


加缪后来成为诺贝尔文学奖历史上最年轻的几个得主,他后来死于一场莫名其妙的车祸,而且比起他英俊的外表,这种死法一点不酷,是上天的另一个冷笑话。生前一段时光,加缪因为自己的良心,腹背受敌,法国和阿尔及利亚双方均认为他是骑墙派,但是他说他不能撒谎,既不做刽子手也不做受害者,涉及到群体性运动,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但是加缪的本能告诉他,他不可能去赞成暴力;他最高明的地方还是转而面向自我,他不是哲学家,却胜似大多二流哲学家,不要扯什么存在主义与荒诞派,加缪的种种背后,只有一个字:爱。帕恩扎的雨,奥兰的沙漠,阿尔及尔的夏,提帕萨的婚礼,对生命的爱,对世人的爱,对自我的爱。


相比诗人,作家似乎更加平衡,他们在无聊无趣无用中创造着自我的价值。我想我的偶像大抵都是无聊的人,写《卡拉马佐夫兄弟》的妥思耶夫斯基,写《抄写员巴托比》的麦尔维尔,写《城堡》的卡夫卡,写《堂吉诃德》的塞万提斯,但是就是这些无聊无趣的表象之后是何等的真实,真实的东西就应该是这样的,无聊无趣但是这丝毫不让知晓真相的人绝望,反而让他们更有力量,更有勇气去面对现实的生活。


“死亡是我们无法摆脱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死。归根结蒂,太阳还在温暖着我们的身骨”,加缪在《讽刺》的结尾,如此写道,看似绝望,实则暗含对生命的热爱。


1960年的一月四号,加缪乘坐的汽车撞到了大树,加缪当场死亡,车里有他未完成的《第一个人》若干手稿,同年,远在大洋彼岸还在读着大学、年轻的叫齐默尔曼的年轻人将在下一年去纽约。




The voice is on the rolling air;

I hear thee where the waters run;

Thou standest in the rising sun,

And in the setting thou art fair;


What music thou then? I cannot guess;

But tho' I seem in star and flower

To feel thee some diffusive power,

I do not therefore love thee less.


My love involves the love before;

My love is vaster passion now;

Tho' mix'd with God and Nature thou,

I seem to love thee more and more.


Far off thou music, but ever nigh;

I have thee still,and I rejoice;

I prosper ,circled with thy voice;

I shall not lose thee tho' I die


From In Memoriam

Alfred Tenny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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