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堂本刚

九月份的堂本刚

七松子 日韩男星 2017-09-18 22:02:29 796

九月份的堂本刚

八月

七月底的一天,我们送祖父去火葬。在家门口磕过头,伯父从头顶摔碎了盛满纸灰的碗。我们一个个的走下楼。我是最后一个,我轻轻地带上房门。就在门合上的那一刻,祖父的妻子,这个之前一直忙忙碌碌招呼所有人的八十岁老妇人,突然开始大声哭喊。那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哭声。与其说是哭泣不如说是嚎叫。似乎要把所有灵魂和痛苦都呕吐出来,简直不像是人世中可以有的声音。在这哭喊声中,我飞快的逃下楼,打开车门,坐进车里。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充满了那异样的声音,却又只能装作听不到。我们默不作声,直到车子拐弯驶出路口。后来的很多天,我的耳边都环绕着这样的声音。还有祖父最后在小小的棺材里穿着的纸糊的寿鞋开了底儿,母亲紧紧的盯着它,却又不敢动手整理。最后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对我父亲说:“咱爸的鞋怎么开了?”父亲挥挥手,“就这么回事了。”

不知道祖父在这八十多年里,有没有想过,如果可以的话,不想这样随随便便的死去。也许有人会说,很多人连这样随随便便平平常常死去的机会都没有。

我轻轻的挤压洗手液的管子,仔细的剥去橘子上面的皮,认真的吃下每一口蔬菜和粮食。似乎手边的事情就是世界的真相。可是我很清楚,只有那天的嚎叫和开了底儿的寿鞋才是世间万物的真相。我很清楚这一点,即使在祖父去世之前。

在认识到这一点之后,人生就变得不是那么有趣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十九岁?二十五岁?

九月

  从今年的九月份开始,我莫名其妙地试着开始听堂本刚,坐着什么也不做的只是倾听。什么也不做的只是感受一件事,不管他是好还是坏,都敞开灵魂纳入怀中。这对我来说,实在是久违了的事情了。

开始对着镜子审视自己的身体。32年来它几乎没有一天得到好好的对待。它记录着我也许一生都无法告别的贫困和痛苦。我企图好好地去分析它,我盖住右眼寻找已经几乎失去视力的左眼,告慰它多年的悲哀。我对着镜子抚摸腹部的伤疤,企图寻找曾经在那里的脏器如今的踪影。我又从颈部开始,沿着锁骨,寻找一块块肿大的淋巴结。

我与这份身体,并不熟络。

  年轻的时候,以为年长的人会和自己截然不同。真正不再那么年轻了才明白。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小姑娘,不过住在一个逐渐老去的壳里罢了。我对着镜子想拥抱她,她却怎么都不愿意伸出手来。

那一天,我写下一句话,见过地狱的人,才能在俗世犹如在天堂。地狱在哪里呢,地狱在我的想象里,存在着,它却又比任何实在的东西更加真实,它在我的思维中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比其他任何客观存在的实体都真实。所以对于我来说,天堂也是伸手就可以碰到的东西。看吧,人的精神,就是这么有趣。

机缘巧合拍下的一张照片。很像八年前的毕业证照片。李先生拿着跑来说我一点儿都没变。怎么会呢,我的灵魂和身体,都比那时候要丰富多了。

  性别感也好,年龄感也好。归根结底都是外界投射到我身上的某种东西。我作为七松子,几十年如一日的充满七松子感,那样才对。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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