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行当有句流传甚广的老话:“三分逗来七分捧,搭档情谊赛夫妻”。可要真有这样一对“夫妻”,闹到在社交平台上长文互怼,把家中丑事毫无保留地摊在千万网友眼前,那场面,可真是够热闹的。
德云社的尚九熙,一篇控诉何九华的长文,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让众多德云社粉丝瞬间陷入沉默。曾经携手走过七年的搭档,竟闹到拉黑踢群、公开指责对方“背刺”的地步,而当年事情的完整真相,至今仍如雾里看花,未能完全清晰。
这事儿可不简单,它不仅翻出了相声圈里那些关于师徒情分、利益分配的陈年旧账,更像是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传统艺术在流量时代所面临的艰难生存困局。
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到2012年,在北京德云社传习社的招生教室里,两个年轻人怀揣着对相声最纯粹、最质朴的热情。尚九熙毅然辞去电视台的工作,何九华虽早来两年却也未闯出什么名堂。他们就像《相声有新人》里那些初出茅庐、莽撞青涩的愣头青,在公园、包房里,面对三五个观众,也依然卖力地表演着,只为心中那团对相声的热爱之火。
那些年,他们为钢丝节开场,给师父郭德纲暖场,一步一个脚印地努力着。直到2019年,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专场。当青岛专场的灯光亮起,台下观众高高举着“熙华”的灯牌,那场面,谁能想到这竟是他们最后的辉煌时刻。
看了尚九熙的控诉,才恍然大悟,原来两人的决裂早有端倪。当尚九熙熬夜苦思冥想改本子时,何九华却在牌桌上逍遥自在;当尚九熙为团综录制精心准备时,何九华却忙着为秦霄贤的演出跑前跑后。2020年,那纸拆伙申请摆在德云社管理层桌上,理由写着“压力太大”,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何九华奔着更耀眼的星途去了。
这本该只是相声圈里再寻常不过的一次换搭档,却没想到演变成了一部跌宕起伏的连续剧。头两年,网上突然冒出不少帖子,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拆伙是因为尚九熙不好相处。这事儿直到前天才在尚九熙的长文中得到解释,原来何九华早就在粉丝群里暗示要换搭档,甚至连新搭档秦霄贤都已找好。
最让人心寒的是今年8月2日那场返场演出,观众起哄问“熙华”能不能和好,尚九熙当场就黑了脸。这一下,可惹恼了何九华的粉丝,他们纷纷骂尚九熙蹭热度、卖惨。这可把平时连微博都懒得发的尚九熙逼急了,三天后,他甩出一篇三千字的长文,把七年的恩怨情仇,像倒豆子一样,翻了个底朝天。从两人一起啃方便面排练,到被踢出公司大群;从专场上的鲜花掌声,到脱口秀舞台的冷冷清清,每一个字都带着相声演员特有的节奏感,只是这次抖出的不是让人捧腹大笑的包袱,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这事儿表面看是两个演员闹掰了,实则撕开了德云社那光鲜亮丽的外袍,露出了里面真实的内幕。何九华拆伙后,迅速搭上秦霄贤这辆流量快车,综艺、热搜、绯闻轮番上演。虽然在社里降成了开场演员,但粉丝数量却蹭蹭往上涨,路人缘也多了不少。
反观尚九熙,换了郭霄汉这个捧哏后,作品质量倒是还在,可专场没了,压轴的位置也丢了。去年,他甚至不得不跑去脱口秀大会找饭吃。德云社这些年捧人的路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能带来真金白银的流量,谁就能在德云社有剧场、上综艺。
当年岳云鹏被曹云金当众羞辱的旧事,至今还历历在目。传统功底好的,干不过会炒话题的;卖力写新段子的,比不上靠绯闻上热搜的。最讽刺的是,尚九熙在长文里回忆他们早年在小剧场演出,哪怕只有一个观众,他们也会坚持演完。而现在德云社的专场上,却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纯粹的感觉了。
相声行当有着百年的历史,搭档拆伙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有的人甚至换过十多个捧哏,就连侯耀文和石富宽也闹过矛盾,但他们都是关起门来,按照江湖规矩解决问题。可如今,这对九字科的师兄弟却把家丑挂上了热搜,也让大家知道,德云社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和谐。
想想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当年郭德纲说相声要完,被人当成危言耸听。可现在看来,杀死相声的或许不是电视,也不是春晚,而是那能把七年交情变成“背刺”的现实,想想还真是挺搞笑的。
不过,德云社这段时间可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不光尚九熙曝出了五年前的内幕,甚至还有聊天记录被曝光,就连郭德纲早些年被逐出师门的曹云金也发声了。
还记得2010年那个生日宴吗?师父郭德纲含泪唱着《未央宫》,师娘当众下跪,曹云金摔门而出,那画面就像烙铁一样,深深地印在公众的记忆里。当年,所有人都认定这是个忘恩负义的故事,可谁能想到,十五年后,骂得最凶的那批人现在反而夸他气度不凡。
时间倒回到德云社推行新合同那年,曹云金对合同不满,生日宴上三杯酒下肚,他梗着脖子找师父理论薪酬问题,结果被写成“大闹宴席逼跪师娘”的逆徒。
如今,尚九熙自曝搭档裂穴内幕,岳云鹏演唱会遭质疑,郭德纲护犊子反被舆论呛声。偏巧这时候,曹云金轻飘飘地来一句感谢他的培养,倒显得老郭那些狠话有点下不来台。当年骂曹云金的,有多少人是真心疼郭德纲,又有多少人是拿他当枪使呢?
回头看这场持续十五年的师徒反目,最荒诞的不是事情的反转,而是我们这些看客态度的转变。2016年家谱除名时,全网喊打喊杀;2020年曹云金直播间都是骂人的;可到2025年,却变成夸他“金子大气”。
不过,尚九熙说出实情后,当年“熙华”组合的粉丝哭成一片,德云社的老观众也直拍大腿,五年前那场莫名其妙的拆伙,终于等来了当事人的自曝。尚九熙写得够狠,把何九华从2019年青岛专场通宵打牌不排练,到偷偷联系秦霄贤换搭档,再到裂穴后煽动粉丝网暴自己的旧账,全都翻了出来。
何九华至今都没吭声,但网友早把他的社交账号扒了个底朝天。德云社官方也装聋作哑,要说整件事最让人唏嘘的,还是这对搭档曾经的患难情。何九华想攀秦霄贤的流量快车,尚九熙却死磕作品,人品滤镜也在这场风波中暴露无遗。一个被曝出轨还甩锅前任,一个忍了五年才反击。
郭德纲当年要是能果断处理这些事,何至于现在被网友骂得这么惨。有老观众说得犀利:“岳云鹏演唱会翻车是能力问题,何九华这事是德行问题,德云社的‘德’字都快成摆设了。”
当利益和情义只能二选一时,你会像尚九熙一样,为了心中的正义死磕到底,还是像何九华一样,转身去找新的“大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