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十姑娘

图｜窦靖童

2015年10月份的时候，窦靖童第一次在内地的音乐节上亮相，一头蓬松短发和军装夹克，前奏一起，她的动作真的帅瞎我了。

她笑容腼腆，连唱了六首。其中原创的《Blue Flamingo》《My Days》一度让我列表循环了很久，觉得她的才气让人叹为观止。

她已经帅成了这样，却其实只是个97年的姑娘啊！

父亲是摇滚先锋窦唯，母亲是天后王菲，这是她身上去不掉的标签。

她的父母事业那样耀眼，感情又为人们所乐道，她一头粉色短发和纹身的样子刚曝光的时候，多数人确定她是乖张叛逆的，确定她的生活有很多道不出的苦闷。

可当你带着这样肯定的态度坐下来想听听她的故事，她的声音又轻又快地说：“我从小挺乖的......现在这个年代的生活太舒服了，我自己过得太舒服了，没有故事可以讲。”

你会觉得奇怪啊，她明明有着在世人看来最“叛逆”的家境，最“叛逆”的外貌，和最“叛逆”的行为，却说自己从小就乖，没怎么叛逆。

她居然，说自己是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你不能去学坏，你可以不太乖」

1998年，窦靖童出生的第二年，王菲的《唱游》里专门收录了自己写给女儿的歌：《童》。歌词是这样的：

“你来的那天雪花纷飞，我于是掉眼泪；

你带著一身明媚，离开我温暖的堡垒；

……

你不能去学坏，你可以不太乖；

我的爱。”

“你不能去学坏，你可以不太乖”。一句词让一切都很清楚了，这是王菲的教育理念。

图片收集整理：微博@小璐Deer

多少人在王菲离婚后用一种腹黑的心态在贬损她，说：

“你的一个决定让三个孩子家庭不完整。”（是连人家有几个孩子都没整清楚就说的么......）

“四五十岁的人了，结了两次婚，孩子都有两个了，还这样闹腾……”

思想陈旧的人们管那叫做“道德与欲望的纠葛”，拿感情经历的复杂当作女人的生活的污点。

可是破碎家庭不等于破碎的爱，多少人不懂“家庭”并不是父母住在一起的形式，而是要父母都给予爱，这是一个小孩安全感的来源。

就像网友@Gymnosophist---NF 说的：

爱孩子的标准不是向全世界哭诉我带你多辛苦，而是用行动践行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小时候王菲抱着童童，长大后童童拉着她；就算很累，还是会抱着《本草纲目》给嫣儿指认爬山遇到的花草。

在给予孩子足够多的理智健康的爱这一点上，王菲以及她所有的前任都做得完美。

她管窦靖童叫“大姐”，李嫣是“二姐”，自己是三妹。不曾缺席她们的任何生活片段，以一种好姐妹的身份。

这才有了她感情线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和睦。

这才有了无论是窦靖童还是李嫣，都自信又开朗，带着一身才华地活在世界上。

窦靖童中学辍学去国外学音乐，14岁组乐队，15岁就发布了自己的第一支原创单曲，去年18岁再次放弃国外的音乐学业，出道登台。

关于那个意外造成20年神重合的粉红色头发，她笑说不是自己要染的：

“本来是去发廊补一下原来那个浅粉，但发型师说那个颜色很容易掉，所以让我先染深粉，说过几天就会掉，结果就成了这样。”

她从来没有被压制，也没有被纵容。纹身、辍学，都是征求过父母同意的，父母只会告诉她：你自己决定，但是不要后悔。

她觉得为了叛逆而叛逆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我们家不管年龄大小，包括我妹妹，大家交流、决定事情，都是非常平等的，所以我没必要去叛逆。”

这样的教育下，窦靖童甚至是礼貌温柔的。腾讯记者采访她结束之后，人们散去，只有她没忘记把从隔壁桌拉来的椅子物归原位。

“不太乖又没学坏”，窦靖童就是这样的姑娘，她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除了作恶。

「与其说梦想，不如说是一种状态」

她没有和父母聊过太多音乐，她小时候听的CD大多都是在姑姑车上听的，她的音乐风格和父母不相同，她的演唱现场父母没有去。

但无论如何，她从小就逃不开这两个字。

尚在王菲肚子里的时候就被偷拍到，照片还被做成了专辑封面图。

她不会说话就摸到了话筒，脚不着地就摸到了鼓槌，1998年王菲的演唱会上，她的样子被投射在大屏幕上，1999年的《只爱陌生人》里，年幼的她献出了一声著名的“ come on baby ”。

人们说，“所有人都在等她长大。”

而如今的她终于出道，微博里全是和音乐相关的动态。

意外的是，她有着比同龄人成熟太多的心态，她反对用年龄、年代来给人贴标签。

记者问说：你觉得玩音乐对你们这一代来说是很酷的事情吗？

她很理性地回答道：

我不能代表这一代人去说什么，因为每个人都不一样......我也不会去想它是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我不是因为它酷才去做，是因为我喜欢所以去做。

她喜欢音乐，从很小就喜欢，没有去追究过为什么。她说自己目前很享受这种状态，迫不及待地想进棚录歌。

她没有否认如果别人批评她的音乐，她也许还是会有一点不开心，“如果发生了我也只能接受，不然怎么办呢？”

记者问：“如果真是那样，你会去研究人们到底喜欢听什么，然后改变自己去做他们喜欢的东西吗？”

她思考良久，没有反驳也没有肯定，只是迟疑地挤出了四个字：“希望不会。”

“其实我很享受这种，不能说‘迷茫’吧，是‘未知’的感觉。我不需要知道一切，不需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样才刺激。”

她的成熟，超乎年纪。

人家问，唱歌是你的终极梦想吗？

她说与其说是梦想，不如说我实在追求一个自己能达到的状态。

她说，也许外界定义梦想，是要达到某个程度，拿到某个奖项，只是一时的满足感。可自己追求状态，努力达到一个状态之后，随着年纪增长，去追求另外一种状态也说不定。

她就是这么洒脱的一个人。

「你不在江湖，江湖自有你的传说」

上个月，“王菲弃博一周年”的话题上了热搜。

那个关注了她微博动态将近一年的账号 @王菲今天发微博了吗 ，在更早的时候也开始不发微博了。

《夜会》歌词的最后一句：“二月十三号，到此为止。”

人生聚散是平常事。连粉丝都是这样豁达的心态，更何况继承了一半基因的窦靖童。

这个19岁的姑娘，从不反驳外界对她的污名，她理解每个人的不一样，她包容一切可能性。

她能尊重母亲的爱情，她能和生父一起喝茶做音乐，能和生父后来妻子的女儿一起自拍，能跟后爸、同母异父的妹妹亲密无间，能和妈妈后来的男朋友也关系好......

在现在的世俗里，有几个人能把这样的关系处理成这样？

大写的“哪怕是母女，你我的生活也都是个体自己的，都要尊重”；大写的“生活只能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

她是自由的个体，超越了一切世俗的关系。就像这张老照片，这是两个各自精彩的亲密伴人。

2004年，王菲说，“如果哪天我不唱歌了，希望你们忘了我。”

我想，如果有一天窦靖童要去追寻新的价值，她大概只会走得更加洒脱。

她没必要反叛任何，因为她活得顺从自己，因为这趟人生，从来只是她自己的。

▲ 2015.10 内陆首秀

－END－

有机会再多说一些王菲的教育理念

一家人的三观领先了社会好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