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的大讲堂不同,与其说是焦媛式的讲座,倒不如是她分享给我们的舞台艺术感悟。看到了焦媛就像是看到了舞台艺术,她对舞台剧的执着不只是演出,更多的是对艺术的热情和追求。
▲喜剧往往一笑而过,悲剧却能震撼人心。 只是因为在舞台上看了一眼,《金锁记》便深深印在她的脑海。06年焦媛在上海观舞台剧《金锁记》,近距离走进张爱玲爱上了《金锁记》。对于热爱舞台剧的焦媛来说,遇到《金锁记》便是成全了她对舞台的热爱。焦媛找到许安华导演、王安忆编剧来排演此剧。于是张爱玲、焦媛、许安华、王安忆四个女人便结了缘,促成广东版的《金锁记》,演绎出焦媛版的曹七巧,同时也让我们看到不一样的她——金锁世界的焦媛。 最开始看完剧本,我认为自己适合演女儿“长安”,倒未曾想过“七巧”的角色。“七巧”的变化跨度太大,我怕自己驾驭不了这个角色。 焦媛从一开始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演七巧,她认为七巧的性格扭曲和近乎变态的行为,很难演绎出来。而导演许安华却是一口咬定由她来主演,并很肯定的对焦媛说:“你是七巧,不是长安,你一定是七巧”。 导演许安华本身是张爱玲的迷,对于剧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她帮焦媛分析七巧的角色,给了焦媛很大的信心。同时焦媛在七巧的扮演中也找到了角色的影子——焦媛的妈妈。 “我再次看剧本的时候就发现,咦,七巧说的不就是我妈吗?当然,我妈没有七巧那般扭曲和变态,但她在生活上情感上以及对儿女的教育上就有压抑在里头,于是我开始回想起小时候我妈是怎样对我姐的情景,以此来对应戏中七巧般的教育”。 ▲演员和角色一定要有联系,才能演绎出更为恰当的人物形象。 “我把我自己当作是我妈,然后把我妈当作是七巧”。 戏里的探索戏外的经历,让焦媛将七巧、妈妈和自己都建立起人物联系,最终就有了焦媛版的七巧。焦媛说她妈妈很爱她和姐姐,但由于爱之深责之切,姐妹俩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一旦和妈妈不一致,妈妈就会极度失望,因怨生恨。在《金锁记》这出戏里焦媛扮演的曹七巧骂完女儿,抚胸长叹的样子,也是妈妈骂姐姐的翻版。 许安华导演要求将第一幕和第二幕七巧的形象反差、扭曲心态通过形体来表现,而不是简单的台词。如果说第一幕的七巧是丰满的一朵花,那么第二幕的她则是凋谢的一朵花。于是焦媛将自己化身为“身体道具”,将曹七巧由爱生怨、由怨到恨,最终压抑扭曲到变态的心理通过夸张的肢体动作和密集的语言表达出来。 没有裹脚但要表现出裹脚走路那种被束裹着的疼痛感。焦媛便告诉我们:“有一种鞋它像高跟鞋但是又没有跟,你穿鞋需要技巧,走路更需要技巧,走路的时候身体必须要往前冲,像跳芭蕾似的,但是又没有那么极端,所以你在舞台上走一定要很小心的去找那个平衡,这个状态就像是裹了脚似,整个人的感觉也像是僵尸般,达到那种凋谢的程度。” 抽大烟是七巧在戏中很重要的一个情节,也是非常典型的一个动作。抽烟的感觉结合裹脚的体形,焦媛在站起来时自不然的就会有所动作。焦媛说:“我表现抽烟的动作时,右边的肩膀会稍微往上缩,七巧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均会有所改变,这样的外形更符合第二幕的七巧形象。” 有段时间我在舞台剧的道路上每天都那么煎熬,但我还是这么坚持,受父亲的影响,对舞台剧的热情永远冷却不了。在我迷失的时候,我会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最爱和最放不下的是什么,这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焦媛的父亲是位京剧演员,她自小受父亲的熏陶热爱舞台和表演,艺术能使她快乐。当父亲患病去世之后,焦媛对舞台表演除了热爱更多是想为父亲争口气。为了这个目标,她拼命的工作,卖力的表演,获得观众的肯定,但她并不快乐。她曾经无形中给自己和周围的人巨大压力。即使是她在香港的舞台上占有一席之地的时候,她也难以快乐起来,压抑的日子终究太过难受。 “会吃的吃戏饭,不会吃的吃气饭”。这是父亲曾经对焦媛说过的话。 焦媛感叹:“父亲根本没有让自己成为舞台剧的佼佼者,是自己给自己施了压,即使再有热爱舞台的心和实力的演出,我还是有过的想逃离剧院的想法。” 文/王涛▲除了演员与角色的联系,焦媛在人物的肢体语言上也是下足了功夫。
曾有人评价焦媛的演技太过夸张。但编剧王安忆却非常欣赏,她说:“焦媛塑造了一个完全被抽空的女性,七巧所有的感情、善意、肌肤等都被抽干了,像个空壳子。为了表达她的尖锐,焦媛让嗓音变得十分尖锐,这些场景极具画面感,让曹七巧完全从文字的《金锁记》中跳脱出来。
在接近和演绎七巧这个角色之后,焦媛发现自己其实也和七巧差不多,都被一把锁给锁住了。但也差太多,一把金锁,七巧把自己活得太变态,被金钱欲望控制被自由束缚,放不下的执念解不开的锁,最终逃离不了命运的悲剧。
而焦媛最终却是丢掉了枷锁,抛开了自己强加的压力。她曾经试着演过电视剧、电影,但那些却只是不走心的尝试罢了。在分享的过程中,她说自己是属于舞台的,只钟爱于此。坚定心中所求——将舞台艺术进行到底。这便是金锁世界的焦媛,戏里戏外初心不负,唯舞台艺术是真爱!微信ID:hunantv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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