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语•中华台语•中国台语|卓越兄

台语•中华台语•中国台语|卓越兄

卓坊间 日韩男星 2017-04-27 01:02:55 479

基本上,我有點擔心將來這邊還會不會用「台語」來指台灣本地人說的那種話。按照現在而今眼目下的某種套路與政治邏輯,這種話或許很快被稱為「中國台語」,叫「中華台語」已無希望。語言,被賦予政治正確的使命。


這一天,我把兩位朋友邀來蓮塘旺東生酒樓飲午茶:

一位是范兆正先生,他是土生土長的台灣人,1999年從花蓮首度來深,戀上了這塊地方,2001年開始在這裡興業開網吧,并在此娶妻生子。他講的是純正的台語。

一位是許英生先生,他在汕尾出生,到了18歲去廣州上學。他講的陸豐話,比他的老家潮汕更接近閩南話,儘管在地裡上,潮汕更接近閩南地區。許先生近幾年主要充實紀錄片的拍攝,聚焦于鄉村文化,「發現城市之美」。五月份,他就要帶隊去閩南的永春了。這裡是台灣著名詩人余光中的故鄉,也是深圳皇崗莊氏宗親的祖籍地。許先生幫他們去尋根。



與台灣人和汕尾人說閩南話,沒有雞同鴨講的尷尬。


我想試著看看,我們能不能溝通起來。實際情況是,我們在「鴨母屎半黑白」的狀況下,各說各style的閩南話,但都能讓對方聽懂。

其實,范兆正先生的爺爺一輩是從新竹搬到花蓮的,阿嬷和父親說的是客家話。「每次回新竹掃墓,都有要聚集兩百多人。」但因為國語的普及,而且因為范媽媽講的是台語,所以范兆正在花蓮的一家人的日常用語,基本上是國語、台語和客家話混用。這包括他的93歲高齡的阿嬷,國語說得溜,台語閩南語更沒問題。

我去過兩次范兆正在花蓮的家,基本上都是用地瓜泉州話與那裡的家人交流,發現沒什麼問題。可能在那種語境下,閩南話講起來基本比較暢順。但是,在深圳這樣的環境下,似乎要講一句完整的閩南話,就困難多了。一是有些詞不知道怎麼講,二是時不時還摻雜廣東話或者普通話。比如「鳳爪」、「飲(yam)茶」。


台語的強勢,多少得益于台語歌文化的助推。


現在我發覺台灣有種趨勢,就是一些人為了強調自己與中國人的區分,故意只講閩南話。其實,這是鴕鳥作風。台語,無非是閩南話的一種。

一種鳥飛到地球的某個角落,據說會因為環境的不同而在腔調和韻律上出現改變。人也一樣,隨著遷徙地的異樣,其母語也或多或少而被改造。



研究表明,明朝末年,戰亂頻頻,陸續有閩南、粵東籍移民渡海抵台。最初進行集體移民與農業開墾者,首推渡日海商顏思齊與鄭芝龍。顏思齊於1622年,率領部下佔據笨港(今雲林縣北港鎮),進而開拓諸羅山(今嘉義市)。顏氏死後,鄭芝龍(鄭成功的父親)繼承頭領地位,遂橫行於台灣海峽。1628年,接受明朝招安。

明思宗崇禎年間,福建地區連年饑荒,鄭芝龍建議福建巡撫熊文燦,招民數萬人並給予三金一牛(一人白銀三兩、三人耕牛一頭),吸引至台灣開墾。雖然不少人在經濟改善後即返回家鄉,但亦有一部分佔據平原土地、落地生根,並將閩南語一併傳播至台灣。


每去一趟台灣,開心的事就是能買些好讀的書、好吃的東西,還能在閹街僻項跟在地人(補鞋的、買貨的、做餐飲的)說幾句「鄉音」。一次去台南的安平,我與一位坐在戶外曬太陽的阿嬷聊了兩個鐘。我覺得那是一種「好巴適」的快活。


我打娘胎生下來,咿咿呀呀、媽媽母母、之乎者也,接受的語言啟蒙是閩南話,這註定這種語言必須伴我一生。到現在我在思考問題,或者讀書,都是用閩南話的。一度我在廈門工作時,認為泉州人講閩南話很土很沒有韻味,但後來糾正過來了。我到了粵港地區,也三不五時把一些粵語的詞彙(比如八拜)用在閩南語的會話中,上了年齡后,我自覺調整過來。人到一定年齡,好像都會有所回歸。這算不算葉落歸根的原理。

1683年,施琅攻台,明鄭王朝覆亡,清廷正式統治台灣。翌年,清廷為防遺民造反,施琅頒布渡台禁令,以嚴格條件限制人民渡台。其中以粵籍禁渡,造成客家人暫時中斷移民渡台,在台灣漢人的人口中比重下降,而埋下閩南語稍微變化後成為台語的遠因。雍正、乾隆之世,禁令漸鬆。1874年因牡丹社事件,欽差大臣沈葆禎來台辦理防務,遂以「開山撫番」為名招徠墾野,因而解除了長達百年以上的渡台禁令。

不過,不知施琅當年不知講的是那種腔調的閩南話。如果是晉江石獅一帶的,那罵人是無天無地的粗魯。外國人罵人說「fuck」,據說賴昌星發不准,說「劃克」,廈門與台灣人說「干」,泉州人說「塞因娘」,晉江石獅一帶人直接說「噻母嘢」。



在清廷統治台灣的212年間,閩人來台人數激增,其中又以泉漳最多,閩南語亦隨移民傳播至台灣各地。雖然不停地發生械鬥,但日後由於交通發達、泉漳居民混居,使得泉漳兩腔開始混合。除了宜蘭(漳州腔)、鹿港與台西(泉州腔)等少數地區保存較純正的口音以外,台灣各地多通用一種「不漳不泉」,或「亦漳亦泉」的新閩南語。語言學家洪惟仁等學者稱之泉漳濫,即泉漳混合之意。

值得一提的是,1842年廈門成為五口通商口岸之一,逐漸成為閩南地區對外的門戶。由於廈門古代隸屬於泉州,但位於泉州、漳州間,使得此時期形成的廈門話也是一種「半漳半泉」的閩南語,亦取代泉州話成為閩南語優勢腔。日治時期曾長期將廈門話發音奉為標準音而編纂辭書,直至日治時代後被日本人稱為台灣話,兩語開始在不同演化下出現差別。


據說,台語以高雄話為基準,而閩南話以漳州話為基準。


我去過台灣的南北、中、東,總覺得當地人說的話,與泉州話在腔上都存在明顯差別。大家說,彰化鹿港那邊人講的話,比較接近泉州話。但去了一次,并沒有多明顯的感覺。

不過語言學家說,今閩南語泉州話、台灣鹿港腔完整地保留了傳統的八聲;而台灣通行腔、廈門話、漳州話、同安話只保留了七個聲調,將陽上聲混入陰上聲或陽去聲(傳統聲韻學的說法是「濁上歸去」,而剩餘上聲已不分陰、陽),因此基本上台灣通行的通行腔只有七個聲調。太高深,這裡就不贅述了。


這月初去台北,與友人老岳在重慶南路同一眾空軍上將暢飲。祖籍山東的前國防部長李天羽(國民黨,在扁任內做了三年)模仿福州人講話,近似度90%。但我想與之對對台語,可惜沒對頻。


如果非要說出台語與閩南語的區別的話,就是台灣人給自己製造了不少書面語言,比如「愛拼甲A贏」,又比如「啥米攏唔驚(什麼都不怕)」……雖然比粵語稍弱一些。更主要的,在這個番薯島,閩南語歌(台語歌)基本是音樂文化的支柱。這是福建或者潮汕地區,所難以比擬的。與粵語歌曲異曲同工,閩南語歌(台語歌)的流行有效地防止了這種方言的免死不幸。

閩南話在福建,僅僅是一種交流工具,基本沒形成太濃的文化。更甚著,由於普通話的強制普及,很多小孩都不講或者不會講閩南語。這是相當可悲的。



鬼妹講台語的,搞笑搞到家。居然把「阮ang(我丈夫)」說得那麼地道


說了千遍不厭倦,我說我喜歡台灣。認同的是他們對中華文化的堅守,那裡滿是我兒時的記憶——吃的、用的、叫的。

如果一個地區的人,還說著「台語」,而不是日語,更不是英語,也不是土裡冒出來的語言,說明這個地區的人還承認自己屬於這個大民族的一部分。嘴裡說獨,也許想說「獨家」,追求「正統性」,獨不了哪兒去!等他們說日語了,或者其他說明鳥語,再動槍炮還來得及。

畢竟,台語是閩南話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管它叫台語,中華台語或者中國台語。我說,媽祖是這邊拍過去的永世的「特首」,其他神明的話都可以被違背,她的聖旨無人敢罔聞。


不要玩文字遊戲了,浪費時間。大陸該有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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