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驿站】姜超散文《窗外那一缕阳光》

【作家驿站】姜超散文《窗外那一缕阳光》

作家驿站 内地男星 2022-04-18 00:00:49 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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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那一缕阳光   

      

 文/姜超


三十年前的一天早晨,我同往常一样洗漱完毕,吃完早饭迎春风骑着自行车早早地来到学校,过不时,随着上课铃声我走进教室给学生们上课,这时,校领导吕学文(化名)校长站在班级门口时,我停了下,走到吕校长跟前,未等我开口,他就说:“刚才你母亲打来电话立即回家,父亲病危,这节由我……”

“谢谢您啦!”我躬身回应。

我连忙向任教同班的陈莉萍(化名)打了招呼。

“快去忙你的事情,班级事务有我呢……”她说。

我做了个谢意的肢体语言,二话没说就骑上自行车径直地驶向家的方向,原来半小时的路途仿佛缩短了一半,心随车滚,到了家中,只见父亲双目紧闭,脸色宛如死鱼肚皮那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于是,用手指在他的鼻孔下触摸,还有一点心息。这时,母亲声泪俱下地说:“快为你父亲准备后事……”

我于心不忍,就叫来出租将他送往医院抢救,谢医院领导以及医务工作者的热忱帮助,一路绿灯,当进入抢救室时,一颗悬着心暂放了下来,母亲和我在重症病房门苦苦地守望着,母亲时而啜泣,时而用手双搓着,时而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无奈与不舍;从不吸烟的我,独自坐在楼梯安全通道处一根连接着抽,我和母亲历经二天二夜的等待,这天凌晨窗台被一缕缕阳光洒满,显得格外的迷旖旎,本以为父亲挺过这一关,就在此时我看见李敏(化名)医生从父亲重症病房里走了出来,于是赶忙迎了上来,未等我开口,他对说道:“姜老师,我们已经竭尽全力,你父亲刚撒手人寰……节哀顺变吧!”

母亲听闻这一噩耗,惊呆得只顾流泪,却哭不出声音来。

办完丧事后的当日,天色未晚,我就倒床入睡很快地步入梦境,耳畔却传来爸爸的声音:“醒醒神,你瞧窗外那一缕缕阳光快要晒屁股了,起来读书,一日之计在于晨……”




“太困了,让我再睡一会儿吧”我嘟囔着。

“人越睡越头晕,立即起来……”父亲声音变得严厉了。

“行!别唠叨,不睡了!”我不会愿意地回答道。

一骨碌起床后,拿出放在茶瓶上的毛巾洗了脸,取出挂在墙上的书包掏出课本,径直地走向屋后的竹林丛中大声朗诵老师要求背诵的章节,早饭煮成时,爸爸从仅有竹筛大的窗口朝我喊道:“如果书背诵上就回来吃早饭。”

“快了,你和妈妈先吃,不用等。”我招呼着。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完成了老师布置的背诵任务,跑到爸爸得意地说道:“昨天晚上老师布置给我们学生的背诵任务完成……”

“瞧你骄傲的样子!”爸爸用手指轻敲了我的脑袋说道。

“哦,知道了!”此时的我脸上洒满了阳光笑意。

“你要好好读书,没有文化的人,长大会吃生活之苦,拥有知识的,哪怕行走在人生的幽暗隧道里,心中装有窗外那一缕阳光,给你希望……”父亲深情地对我娓娓道来。

此时的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醒醒神,快起床吃早饭吧,”妻子推了推了我喊道。

惊醒后,我望着窗外那一缕缕阳光,我的眼泪禁不住地爬满了整个脸颊,心生无尽的哀思。

我爱阳光,尤其是黎明时窗外的那一缕缕明媚的阳光,它好像一股泉水流入心田,它如同一团青春之热火,足以引燃我周身的热血,升腾起豪气干云的激越情怀;它还象征着人的生命与希望。曾经历过的往事,总以为被岁风霜驱剪。不知为什么记忆匣一旦打开,又鲜活般浮现眼帘。



那年春日的一个午夜时分,一阵手机铃声把我从恹睡中惊醒,我接通手机后,只听那头传来伯父急促的话语且挟带着哭泣声:“小超,你的弟弟曙光在射阳家畔自家责任田头爬在树上修剪树枝时,一脚踩断树枝刚刚从高处摔了下来,已不省人事……”

“您赶快打县医院急救电话120,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一刻都不能耽误。我就赶到县院为他办理入院相关手续……就这样吧”我催促着。

“行!”伯回应着。

说时迟那时快,在我办理入院相关手续时,不到一个小时抢救弟弟曙光救护车来到县院,立即进入Icu监护室抢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我大伯父伯母和弟媳翠英的内心像火炙烤一样的痛苦不堪,双眼噙满了晶莹莹的焦急与等待,时间一分一种地过去,每一秒就像每一个小时度过,经历二十个小时的煎熬,一夜过后,窗外一缕缕阳光愈加灿烂,就在这时一位医生面带微笑向我们走了过来且传来消息:“抢救过去了,已度过危险期!”医生话音刚落,弟媳一边鞠躬一边连声说道:“谢谢您的大恩大德,救我们一家人!”

窗外的阳光对予正常人来说太司空见惯,根本不值得提及,你可知道对于濒临生与死边缘的人而言,因为能熬过一个漫长的夜色,则能多看到一次窗外的一缕阳光就多能看到一次满目的蓊郁的绿树;多一次聆听鸟儿那清亮歌喉;多一次嗅到清风中袅袅来的淡淡花香,亦意味着生命多一份延续,多一份希望曙光。



【作家档案】


        姜超,江苏盐城人。职业教师。盐城市作家协会会员,青年文学家作家理事,《中国现代文化报》编委。作品发表于《河海文学》《青年文学家》《鸭绿江》《西部散文选刊》《诗歌月刊》《中国教师》《渤海风》《北国作家》《当代文学家》《中国作家世纪论坛文库》《中国文艺家》等报刊,入选多种文集,有作品登录《人民日报》客户端,出版过诗集《莹雪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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